他的世界一直以來都很簡單,只要秀吉大人好,一切都好。
再沒有遇見男人之前,他的世界總是很簡單,感情也很簡單。
一直到男人出現之後,他才真正的知道,所謂的矛盾這樣的情感是什麼樣的東西。
親眼看著心愛的人,殺死最重視的人。
他的內心被仇恨給附蓋住,完全沒有想過男人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再面對。
他的想法很單純,也很簡單。
或許就是他從來不會多想,認為世界的軌跡只會有一條,而不是多條,才會被遮蔽。
冰冷的刀鋒上,染上的紅漸漸變多。
他並不如同外表給人那樣的冷漠和淡然,他的內心一直在哭泣。
從來沒有停止過哭泣。
男人說,只要他願意對他微笑,那就足夠了。
可是,他總是無法對男人很自然的微笑,不、應該說……在男人面前,他的心從來沒有停止狂亂過。
他一直深信,男人會這樣一直和他在一起,從沒想過會有任何的變化。
不變化的日子,不是比較輕鬆嗎?
「吶、三成。」男人微笑,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露出笑容。
他喜歡,男人叫他的名字。
即使、即使,男人親手殺了對他來說,有如父親般的人……
他無法下手刺下最後一刀,只要在男人的心刺下去……就會結束了。
他的復仇,也會結束。
結束……
他沉默的盯著男人已經閉上雙眼的臉龐。
如果、就這樣讓男人死去,也太便宜他了。
「我絕對……不會原諒你,家康。」
*
其實,那是他的私心,他只是捨不得殺了家康的藉口。
不、他捨得!只是他不想讓家康這麼痛快的死了!
然而,當男人醒過來,他走到男人的面前。
「你知道你犯下什麼錯嗎?」他問。
男人認真的看著他,微笑:「我知道。」
「知道?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?」
「為了……」男人想說出口,卻又欲言又止,他盯著三成:「阿、抱歉,為什麼你會想知道呢?」
「你!」
「我。」他笑了笑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三成憤恨的轉頭就走,沒有打算繼續再跟男人多說兩句話。
男人盯著他離去的背影,喃喃道:「當在陌生的地方醒來,我卻聽不見杜鵑的叫聲。」
三成停下腳步,猛然的發現,男人不叫他的名字。
不再像過去那樣,會溫和的叫他的名字,即使那時候他說要殺了男人。
男人還是會用溫和的笑容和聲音,喚他的名。
可是,現在男人的笑容,永遠只有像是刻上去的面具一樣。
當杜鵑不叫的時候,男人可以等。
然而,男人等不到了……等不到杜鵑叫……
永遠也聽不到,杜鵑叫。
「…….」他靜默的站在著,久久,不動。
良久,他才開口,道:「我原諒你。家康……」
「家康?」
再沒有遇見男人之前,他的世界總是很簡單,感情也很簡單。
一直到男人出現之後,他才真正的知道,所謂的矛盾這樣的情感是什麼樣的東西。
親眼看著心愛的人,殺死最重視的人。
他的內心被仇恨給附蓋住,完全沒有想過男人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再面對。
他的想法很單純,也很簡單。
或許就是他從來不會多想,認為世界的軌跡只會有一條,而不是多條,才會被遮蔽。
冰冷的刀鋒上,染上的紅漸漸變多。
他並不如同外表給人那樣的冷漠和淡然,他的內心一直在哭泣。
從來沒有停止過哭泣。
男人說,只要他願意對他微笑,那就足夠了。
可是,他總是無法對男人很自然的微笑,不、應該說……在男人面前,他的心從來沒有停止狂亂過。
他一直深信,男人會這樣一直和他在一起,從沒想過會有任何的變化。
不變化的日子,不是比較輕鬆嗎?
「吶、三成。」男人微笑,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露出笑容。
他喜歡,男人叫他的名字。
即使、即使,男人親手殺了對他來說,有如父親般的人……
他無法下手刺下最後一刀,只要在男人的心刺下去……就會結束了。
他的復仇,也會結束。
結束……
他沉默的盯著男人已經閉上雙眼的臉龐。
如果、就這樣讓男人死去,也太便宜他了。
「我絕對……不會原諒你,家康。」
*
其實,那是他的私心,他只是捨不得殺了家康的藉口。
不、他捨得!只是他不想讓家康這麼痛快的死了!
然而,當男人醒過來,他走到男人的面前。
「你知道你犯下什麼錯嗎?」他問。
男人認真的看著他,微笑:「我知道。」
「知道?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?」
「為了……」男人想說出口,卻又欲言又止,他盯著三成:「阿、抱歉,為什麼你會想知道呢?」
「你!」
「我。」他笑了笑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三成憤恨的轉頭就走,沒有打算繼續再跟男人多說兩句話。
男人盯著他離去的背影,喃喃道:「當在陌生的地方醒來,我卻聽不見杜鵑的叫聲。」
三成停下腳步,猛然的發現,男人不叫他的名字。
不再像過去那樣,會溫和的叫他的名字,即使那時候他說要殺了男人。
男人還是會用溫和的笑容和聲音,喚他的名。
可是,現在男人的笑容,永遠只有像是刻上去的面具一樣。
當杜鵑不叫的時候,男人可以等。
然而,男人等不到了……等不到杜鵑叫……
永遠也聽不到,杜鵑叫。
「…….」他靜默的站在著,久久,不動。
良久,他才開口,道:「我原諒你。家康……」
「家康?」